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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2月25日,笔者在上海“文汇讲堂”做了题为《我们不能再跪拜影响因子了!》的学术报告,不料次日就传来“影响因子之父”加菲尔德(Eugene Garfield,1925~2017)去世的消息。事实上,随着对有关历史事件及背景的研究逐渐深入,以及近来国际期刊江湖的风云变换,笔者对加菲尔德的“批判性欣赏”正与日俱增。
尤金·加菲尔德
影响因子之一统江湖
本来,办学术杂志的目的,是帮助学者之间进行学术交流;办普及杂志的目的,是将科学家研究的新成果以相对通俗的形式介绍给更多读者。
1975年,这一年加菲尔德的私人商业公司“科学情报研究所”(Institute for Scientific Information,ISI)开始逐年出版“期刊引证报告”(Journal Citation Report,即JCR报告)。
出版这种报告,是为了发起一项名为“影响因子”(Impact Factor)的游戏。
JCR报告则是SCI的衍生产品,它是基于对SCI(后来包括SSCI、A&HCI)“引用索引”数据进行整合处理后得到的结果,每年全球SCI期刊的“影响因子”排名就在该报告中。这个排名遂成为科学界评判期刊优劣的权威指标。
影响因子游戏彻底改变了世人对杂志的评价标准——现在,一份杂志的优劣,不再取决于它刊登的文章本身的水准,而是取决于它刊登的文章被别人引用的次数。
40多年影响因子游戏玩下来,许多杂志已经主动或被迫忘记了“初心”!
江湖游戏之黑水深潭
影响因子游戏,当时就是一个无名之辈发起的对全球科学期刊的排名游戏,这是何等的视野和气度?当真是“儿抚一世豪杰”!
还在加菲尔德正式发起影响因子游戏的前夜,他的多年老友、著名科学社会学家默顿就犀利而又极富先见之明地表达了对这个已经预热数年的游戏的担忧:
自从科学引证索引(SCI)发明以来,引证研究已获得了如此迅速的发展,以致于有失控的危险。在对其经常的无批判的应用中,人们忽视了许多方法论问题。
此外,SCI的存在和日益增加的大量引证分析(甚至用于帮助决定科学家的任命和擢升这类事情),有可能导致……它们作为研究质量的衡量标准将受到损害或完全失去效力。
默顿担忧的情形如今早已全部变成现实,SCI和影响因子已经从评判手段本末倒置变成学者极力追求的目标。
这里我们需注意两个最主要的操弄影响因子的手法,可以简单归纳如下:
第一个手法,是利用影响因子计算公式——这个公式几经修改别有玄机——中所暗藏的方便之门。这个公式的最终形式是:
需要特别注意,在上面的分数式中,分子部分的统计对象是期刊上所有文本——包括“引用项”和“非引用项”——所产生的全部引用次数;而分母部分的统计对象却只包括“引用项”的文章篇数。
第二个手法比较简单,就是办综述期刊,或在期刊上尽量多刊登综述文章。因为人们很早就发现,综述(review)文章天然具有高引用优势。
放眼当今全球影响因子游戏的顶级玩家,排名前20的期刊,一半主打第一个手法,著名的Nature、Science、Lancet都是如此;另一半则主打第二个手法,例如在2017年6月新鲜出炉的最新一轮影响因子排名中,前20家期刊中就有9家是综述期刊。这两种手法堪称平分秋色。
黑水深潭的影响因子江湖游戏,在白手起家的英雄帮主加菲尔德主持下,很快进入有序而稳定的阶段。大家努力争取让自己的杂志进入SCI,进入之后努力争取让自己的影响因子排名往上升,而影响因子的顶级玩家们则长期盘踞在前20名的虎皮交椅上。
群雄并起之三大叛军
这样一个格局长期稳定,又能“有序竞争”的江湖,本来似乎也还不算太黑暗。帮主加菲尔德则成了“把情报王国建立在脚注上的大富翁”,非但坐享滚滚财源,还有“科学计量学家”的学术名声,以及科学界圈子中人的顶礼膜拜。
然而,近几年江湖上风云突变,竟已隐隐有群雄并起之势,企图挑战影响因子一统江湖的反叛者层出不穷,各方势力已经提出了十来种宣称可以并且应该用以取代影响因子的指标,其中有三路叛军声势尤为浩大。
第一路是Altmetric,最初是几个网络草莽搞起来的,现在由国际科学出版巨头麦克米伦(Macmillan)资助。他们主张,影响因子只考虑SCI期刊的引用,忽视了文章的“社会影响”,所以Altmetric将统计引用的范围大大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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